下午兩點,酋長的兒子準時出現。我雖然在尚比亞的 Mfuwe 看到小孩子圍著我們要東西的樣子還記憶猶新,有點不想去,但還是參加了。沒想到集合時只有六個人過來:Rachael, Jon, Huguette, Donnalu, Joanna 和我。不曉得是誰跟 Joanna 說她穿得太暴露,肩膀都露出來,希望她再多穿件衣服,包一包,至少蓋住肩膀。Joanna 好像有點不爽,覺得太麻煩。決定就不去了。
最後我們只有五個人『出團』。
一 走出營地,就好幾個小販圍著我們聊些有的沒的。後來發現他們還蠻有系統分配的,一下子就選定好目標,兩個小販跟定一個人。先跟我們閒話家常,問我們哪裡 來,到馬拉威多久,喜不喜歡他們國家等等。他們名字都很好笑,應該不是本名。大概是為了讓我們這些『老外』記得住,竟自稱 Michael Jackson, James Brown, Elton John 等等。竟還有叫 Winston Churchill (邱吉爾) 和 Christopher Columbus (哥倫布)的。
沒想到他們還真會黏人,一路跟我們“聊”了一,兩公里。當然,我們也沒料到由營區走到村莊要走那麼久。
我一向不喜歡別人強力向我推銷東西,這次又一次來兩個人。但他們也不是真的在賣東西,而是在閒話家常 (雖最終目的仍是要賣他們攤子上的手工藝品),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趕他們走。只是那天下午很熱,令人心浮氣燥,有兩個人一直在我旁邊講些有的沒的,講個沒完 實在叫我頭有些痛。雖然我也知道他們只是為了謀生計,希望我回營地前能去他們店裡買些東西。但我對採購一向興趣缺缺,接下來還有大段自助旅行,也不適合帶 太多東西。只能說他們找我真是找錯人了,也是浪費他們自己的時間。
走了好久,終於到了第一站,酋長的家。
咦,還蠻大的,客廳還有個大電視,後面掛著酋長的大頭照。不過酋長不在家 。酋長兒子帶我們到屋後和他老婆打了聲招呼。她正抱著不到一歲的雙胞胎兒子。
這對黑人嬰兒還真可愛 。在她的許可之後,我們都搶著拍照。
才拍了一張,我的相機就出問題了,竟沒有辦法按快門!
這狀況其實在納米比亞 45號沙丘下來那天已發生過了。應該是風太大,那時進了沙子,影響鏡頭自動開關的運作。但之前,通常關掉總開關之後,又打開就沒問題了。但這次,試了好幾次都不行‧‧‧
後來那個相機,再也沒有復原過
因我為了減輕重量負擔,這次只帶一個“相機”,是攝影機兼相機多功能。所以它一旦壞掉,我也不能拍攝錄影帶了。
走 出酋長家,我們繼續參觀。接下來又看了抽井水的電動幫浦,以及當地的社區診所。聽說都是加拿大捐錢蓋的 (所以外面也貼有楓葉旗圖案)。最有趣的是,經過村子的小廣場幾次,聽到大聲放的音樂,不是 Celine Dion, 就是 Shania Twain 的老歌 (這兩位著名女歌手都是加拿大人)。
當然參觀過程中,小販還是一直如影隨行。
後 來到了當地小學,看到很多可愛的小孩。有的還跑來和我們手牽手。進了一班正在上英文的教室,老師還簡短介紹了我們一下。看一看教室好擠,可能有至少七,八 十個學生。有很多還坐地上,因為椅子根本不夠。從小生長在人口過剩的台灣,通常小學一班有五十個學生的我,都覺到看到這樣的擁擠學習環境,感覺很不忍了。 來自生活環境更佳的美國及加拿大,通常小學一班最多只有二十幾個學生的 Huguette, Donnalu, Rachael, 及 Jon,看到他們教室這麼擠,更是大為吃驚。我們心中都有些難喻的疼惜。
有小孩還跑來,遞來一張紙條,上面有他們的地址 (多是共用的郵政信箱)。希望能和我們做筆友。
我們接下來又去參觀學校圖書館。其實書還蠻多的,好像都是人家捐獻的舊書。不過校長說他們歡迎更多的捐獻。
在參觀完小學之後 (Kande Beach 沒有中學,小孩們要上中學得步行到另一個村莊),我們還參觀了其他地方:像是磨玉米粉的工廠 (玉米粉作成的粥是他們的主食) 及曬穀物的廣場。
這趟參觀行程其實比之前尚比亞的 village tour 收穫多,慢慢走,而且比較多機會和當地人聊天。也因我們人少,感覺見識到的比較 personal。其實無論醫院,學校,或其他公共措施,大致運行妥當,並沒大家想像的落後。雖然感覺到這仍是個很貧窮的地方,而且人口過剩真的是馬拉威 的 一大問題。但看到社區診所至少還算乾淨,而且還看到一對當天才剛生產完的母親抱著才出聲幾小時的 baby,至少 Donnalu 和 Huguette 會感到他們納稅給他們國家捐到馬拉威的外援,至少是真的有做到些什麼。
當然,被小販緊跟著的感覺不太好,算是此行比較不愉快的回憶。當然,又因相機出了問題,我在後來的參觀行程中,心情一直不太穩定。
後來還要走兩,三公里回營區。這一天下午又愈走愈熱,回到營區時我真的是累癱了。因著種種,竟感到有些心力交瘁。但是,此行還算豐收 (雖然我們的行為還是有點像在 “safari”,有點像是把村民當成『觀光』的對象消費。想到這點,我還是有些不安。)
回來後,才聽到 Monica 出事了。她下午去騎馬時從馬上摔下來。還好,好像沒重傷,應該沒有骨折,但可能有肌腱拉傷,但現在吃了止痛劑先去睡了。
稍後,我相機開開關關,又試了幾次,還是沒好。
心情不佳,什麼事也不想做。這天剩下的時間,我只有在湖邊的吊床上,半躺著讀 『世界玩一年』。
但也讀得沒什麼心情,開始拿出札記本。把自己之前去的 98 個國家,一個一個,照著順序,排上號碼,寫上國家的中英文名稱及首訪的年代,詳細的紀錄下來。
誰曉得,這一份名單,最後竟成為一場難忘筵席的主角‧‧‧
《待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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