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月17日 星期四

《第一章:南非》之一:約翰尼斯堡 ─ 這個我永遠不會喜歡的城市

班機準時降落 約翰尼斯堡國際機場,這時我也想學 電影『血鑽石』中 Leonardo di Carprio 的角色 大叫 TIA (This is Africa)。

其實飛了快兩天兩夜,又因在芝加哥沒搭上飛機晚到了一天。我此刻的心情並沒很興奮,只是覺得好疲憊。又因時差關係 (芝加哥和南非差了七小時), 開始想睡了。原本的行程計畫是 4/21 (週六)到達之後,請預約的 Purple Palm 青年旅社的人來接 (好像約堡的青年旅社都願意開車到機場接人,後來才發現是因為約翰尼斯堡治安太壞,沒有人敢坐當地公車)。但因晚到一天,旅社必須退掉,我也得直接由機場 去車站搭下午三點前往開普敦的火車。約堡在此行基本上是都玩不到了。

其實我在 2000年參加過台灣 XX旅行社的南非十日團來過此地,所以這裡並不是第一次來。那次來玩,是很典型台灣旅行團的玩法。走馬看花,也沒什麼自由活動時間。在約堡去了黃金礦脈城 (Gold Reef City) 及附近的首都 普勒托利亞 (Pretoria) 。所以原本此回來要去補看上回沒去成,很有名的 蘇維多 (Soweto) 黑人區,這也是南非反種族隔離民權運動的發跡地,以及 2006 才開張,聽說展示內容很感人的 種族隔離博物館 (Apartheid Museum: http://www.apartheidmuseum.org/)。但因在芝加哥時沒上成原訂的飛機,整個行程延誤,約堡也晚到了一天,當然連 Soweto 都免去了。

其實我抵達約翰尼斯堡時心情緊繃。因為我早已聽聞約堡治安奇壞,在非洲,甚至全球, 恐怕無城能與其爭鋒。我身上又帶著逾 1500美金的現金 (有近 $1000 是到了開普敦時要付給 G.A.P. 領隊的 local payment, 剩下的,則是打算給領隊及地陪的小費,以及參加 local optional tours 的零用)。雖然藏在暗袋裡,但還是很怕被搶 (是的,在約堡 光天化日下搶錢是稀鬆平常的事)。於是我也不敢亂逛。打算到了機場後,趕快坐車去市中心的火車站。進了車站後去『首選列車』(Premire Classe) 的專屬貴賓室休息。之間也沒有打算在據說很恐怖的市中心走來走去。

我去 currency exchange 換了 400 蘭德 (1 Rand=4.5 -4.7台幣 or $1=7 Rand),剩下的打算到開普敦再提。接下來就去找 Lonely Planet 上寫的,$10 由機場開到 火車總站的直達車了。



在 terminal 入口處繞了幾圈,也沒看到 "Public Transportation",或 "Bus to City" 的 牌子。沒有辦法,只有跑去問 tourist information。這個機場也真是設計得不太好,連找個 Info 都花了我一番功夫。終於找到 Info 時,那裡的小姐告訴我,早就沒有機場到火車站的 Express Bus 了。


我只能坐計程車。但細問之下,計程車要 250蘭德,相當是 $37。這也實在太貴了‧‧‧才十幾公里的車程,連美國都沒有收那麼貴。我繼續詢問,那有其他的大眾交通公具可坐嗎?

那兩位小姐用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。遲疑一下,繼續說:『有是有,但你最好不要坐。因為太危險了』

什麼意思?再細問下去,其中一位小姐淡淡地說:『通常我們坐還好,但你一上去, 別人一看就知道你不是當地人』

第二位接著說:『因為你看起來和別的乘客都長得不一樣』

『何況還要到 XXX換車,你帶著大背包,更是特別醒目‧‧‧』


那麼說,看來我是非破費,搭計程車不可了 。 (心理一直想著: This is Africa; TIA... TIA... )

才決定要破費叫計程車去市中心的 Park Station, Info 詢問處就剛好跑出了個司機。我看他掛有名牌,再加上他好像和 Info 詢問處也很熟,應該沒問題,就跟他走了。

車子停在機場停車間,一看才發現是廂型車,至少可以坐六,七個人。給我一個人坐真是浪費啊!一個人花 250蘭德搭六人座車,若六個人一起旅行,一個人還不用付到 40蘭德 (這又令我想到一個人獨旅的辛酸‧‧‧連錢都不容易省)。

司 機的名字叫 George,非常的健談。說他幾年來華人觀光客很多,尤其是中國來的 愈來愈多。還要我寫下一些中文問候語教他。他也一直推銷說他也可以包車載顧客去克魯格國家公園,或太陽城等地,價錢不會很貴。我沒問他若包車去克魯格國家 公園要多少錢。太陽城我則是在 2000年跟台灣團去過了,也沒什麼興趣。

其實我對約翰尼斯堡的印象本來就不好,治安一向壞得嚇人。在此回見識了這個城市爛爛的機場及幾乎不存在的大眾交通系統後,以後幾乎是確定 不要再來了。就算以後要到南非也得盡量躲開這個地方。能趕快轉機離開,就趕快轉機離開。

我 2000的南非之旅,曾用英文寫了一篇和約堡有關的遊記:『Wandering The Streets of Johannesburg (in A Tour Bus)』。我文中提到的市中心,那時已經幾乎整個成為貧民區。不但大公司把辦公室撤除搬到郊區。那一年 (2000)連證卷交易所,約堡最大的百貨公司 Carlton Center,都捲舖蓋走路。市中心的旅館因沒人敢來住,很多也都搬走了。那一次到郊區去購物,還要經過一堆金屬探測器 (應該是怕顧客攜帶槍械)。我在美國讀書時曾住過的城市 巴爾地磨 (Baltimore),治安也非常地壞,巴士不準時。地鐵週末不開。市中心則是天黑後(或週末) 就幾乎都市街無人了。大部分的中產階級及富人都開車,到郊區 (suburb)的購物中心 解決民生需要。只有上班或偶而去交響樂廳才會進市中心,我在那裡讀書時因沒車行動不便,又常在街上遭遊民騷擾,一直有蠻不好的回憶。也一直對那種治安不 好,到哪裡都要開車(大眾交通系統又故意做得很爛,反正只有窮人用它們),購物都得到市郊,市中心在上班時間外根本不能去的城市,非常的鄙視嫌惡。很不幸 的,美國大半的城市都是這樣子的。但2000 那次到了約堡,才發現比 巴爾地磨還要糟糕得多。也等於初識就留下了惡劣的印象。

到市中 心車程其實沒有很遠,不久後就看到了市中心的高樓大廈。遠看,其實和北美洲的大城市沒什麼差別,也是一大堆辦公大樓。我們下了高速公路,經過一個看似住宅 區的區,George 說這是約堡的『唐人街』,我才注意到有的地方有中文字。天啊,華人住在離市中心這麼近的地方,不是每天都得擔心被搶!也許是這裡房租比郊區便宜得多吧?

進入市中心,走在路上的人就稍微多一些了。不過都是黑人, 沒有其他族裔的走在街上。幾條街外還有大大幾棟,但看來破破爛爛的公寓建築。

『他們住這附近的,多不是南非人』,George 說道。根本看黑人都覺得差不多的我問道,『那他們是從哪裡來的?』
『主要是像奈及利亞,還有辛巴威。辛巴威人非常地多。』辛巴威當然就在南非北鄰。近來因獨裁總統 Mugabe 經濟政策失當,全國經濟 崩毀,很人人民都逃到鄰國作非法外勞。

我是記得很多南非人,不論是黑人,白人,甚至亞裔,都有提到南非治安敗壞,很多犯罪活動都是這些 『外國人』帶來的。這種事事責怪外國人的講法當然有些不負責任。不過還好 George 還好沒有這樣恐外。

到 了 Park Station 後,George 還不放心。大概怕我在車站外被搶,還堅持停好車後 帶我走進候車室。他大概以為我坐的是『普通艙』,先是帶錯地方。害我和售票員 囉唆了 一陣。後來 George 發現我搭的是『首選客艙』(Premier Classe),看到我們還有自己的專屬候車室,好像非常吃驚。我覺得他可能很後悔 一開始沒多charge我一些車費。

到首選客艙候車室 check-in 時,才過下午一點。但我也比較安心了 。在約堡的行程也算是 (沒真的開始) 已經結束了。還好沒被搶‧‧‧


上面的照片,就是約堡的交通中樞,這麼多年來仍一直留在市中心,沒搬到市郊的 Park Station。除了火車外,長程,包括國際公車也是用這個車站。

在 保羅索魯的『黑暗之星獵遊』(Dark Star Safari) 中,他由辛巴威搭了十幾個小時巴士來到此地。巴士進站時天還沒亮,連好像膽子很大的他,也不敢在天亮前走出車站。他在書中把自己狀況描述得很慘,又累又不 敢睡著。買了報紙後,一讀就後悔了,幾乎都是謀殺,搶劫,強暴的消息。害他覺得不看報紙還比較好,至少還不至於覺得南非有這麼恐怖‧‧‧

我抵達時是剛好週日下午,車站內到處是人。我還不聽 Premier Classe 貴賓室小姐的建議,走到車站外面,拍了上面這張照片。不過也只敢走到車站外的停車場,不敢走更遠了。

約堡真的有這麼可怕嗎?看來我是永遠不會知道了。

因為以後實在不想回來這裡。

該去搭車了。

2008年1月4日 星期五

《卷一》南非簡介

先簡介南非一下

國旗




人口: 四仟五百萬左右
面積: 122萬平方公里 (台灣是三萬六仟,所以南非是我們的將近34倍)
首都: 行政首都 ─ 普勒托利亞 (Pretoria)
第一大城:約翰尼斯堡 (Johannesburg)
最受歡迎的觀光城市:開普敦 (Cape Town)
現任總統:穆貝基 (Thabo Mbeki)
官 方語言: 有十一種之多。其實第一大族群是祖魯族 (Zulu),說祖魯語。但感覺起來英文之外,像荷蘭文的斐語 (Afrikaan)才是最通行的。 除了白人外,不少黑人及混血人種 (colored)也以說斐語為主。但因有不少黑人覺得斐語是『壓迫者』(oppressors,指南非白人)的語言,聽到會覺得不爽。建議大家用英文就 很足夠了。
省份:有 Eastern Cape, Free State, Gauteng (約堡及普勒托利亞所在省份,也是南非的經濟命脈), Kwazulu-Natal, Limpopo, Mpumalanga, Northern Cape, North West, 及 Western Cape (即開普敦及 好望角所在的省份)等九省。
人口組成(2006年估計):
黑人: 79.5% (有 Zulu, Xhosa, Basotho, Bapedi, Venda, Tswana, Tsonga, Swazi 及 Ndebel 九族)
白人 (歐洲裔): 9.2% (其實我記得本來有15%左右的,不知是不是因近年治安太壞,很多都移民光了 ...)
混血人種: 8.9%
亞裔(包括華人及印度人):2.5%

你也許不想知道,但‧‧‧

南非有全世界最龐大的愛滋帶原人口。據說帶原人數達五百萬人,相當於總成年人口的 20%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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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真的是很令人難過的數字‧‧‧